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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包 > 戏精训练营[快穿] > 47.解语花(五)

47.解语花(五)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惹人厌烦的紧。”皇帝开口说道。

先帝是个宽仁的性子, 在外期间一直宽待众臣, 而后又几次南巡, 因为接驾之故,不少老臣家中欠下国库巨债, 十多年了, 皇帝不催,这些人也不想着还钱, 如今江南水患国库空虚, 正是需要银钱赈济的时候,户部清查之下,不得已将注意打到了这笔欠款的头上。

皇帝原本以为没有多少,如今查看之下, 发现竟然有几百万之巨,他在朝堂上几番暗示,偏偏那些老臣们个个装聋作哑。

一个个都是勋贵之家,说起来是先帝重臣,但欠着国库一大笔银子的债, 依旧过着奢靡的日子, 根本不愿意清缴钱银。

“皇伯父原来是在愁讨债吗?”叶西今闻言, 心下一松。

“怎么,你小子有想法?”皇帝笑了起来, 往常疼爱这个侄子, 但因着不多见的缘故, 也不太了解他,索性如今也想不出法子来了,不如听听这个侄子有什么高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他们做了初一,皇伯父你做十五就是,索性就撕破了脸。”叶西今说道,他觉得撕破脸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手段。

皇帝笑了,撕破脸能解决问题,他也知道,但为君者,有几个不爱名声,当即摇头道:“你小孩家家,想的太过简单了,他们都是先帝的老臣,如何能这般粗bào?”

叶西今知道皇帝的心思,便说道:“皇伯父宽仁,与皇祖父一脉相承,但这些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就连皇帝的债都敢欠,天底下还有什么不敢的,这种人您也别指望着他们有多忠心。”

皇帝虽然觉得这话糙的很,但也确实在理,就听叶西今接着说道:“既然他们都不是忠君的臣子,皇伯父又何必臣的君主,这些高门大户累世经营的,手里难免有不干净之事,皇伯父只消将他们做的孽查清楚,也不管谁求情依律处罚就是,当时候该抄家就抄家,若有识趣的,知晓还款,皇伯父就稍稍抬抬手,您觉得如何?”

皇帝闻言,沉吟片刻,方才说道:“此计不免有些yīn损了。”

叶西今挑了挑眉,知晓这皇帝已然心动了,只是为了名声计,不太下得了决心,叶西今上辈子是个知名的抄家皇帝,做起这种事来顺手得很。

“皇伯父是明君,您应该多cào心家国大师,追缴欠银这种小事,不妨交给侄儿来办,您将藏影借给侄儿用一用,再许侄儿进户部专门负责此事,保准帮您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叶西今拍着xiōng脯打包票。

藏影是皇帝的密探头子,借了藏影就相当于借了整个密营,也亏了叶西今是皇帝疼爱多年的侄子,又是个身体不好手上没权的,否则就算是瑞王也不敢跟皇帝说借密探的话。

“你身子才好,怕会累着你,且办这种事,终归是吃力不讨好,怕伤了你的名声。”皇帝有些犹豫,户部清缴欠银,吃力不讨好,皇帝见侄儿真心,心里着实熨帖,但又怕若是解决不了,到时候会伤了颜面。

“您放心,侄儿好不容易治好了身子,左不过是担着指挥的活,让底下人去跑腿,不会累着的。若是办好了,起码皇伯父也高兴,您高兴,侄儿就高兴,哪里会是吃力不讨好,侄儿这么多年承蒙您照顾,如今病好了,也想尽力报答一二,您担心侄儿的名声是您爱护小辈,可侄儿已经是王府世子里,就算是名声差了又有什么打紧,不过是一群小人背后嘀咕几句罢了。”

叶西今觉得这皇帝是真的疼爱自己,甚至连名声都能为他考虑,不仅为了戏jīng值,单纯是为了这么一份心意,他也想着多帮帮皇帝。

皇帝见面前的小侄子,正一脸濡慕的看着自己,往常干瘦的一个小少年,如今脸上长了肉,皇帝只觉得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好看,心里又想着,往日里没有白疼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孝顺孩子,不管此事成与不成,总归是孩子一片心意,便大手一挥,让叶西今尽快去做。

“戏jīng值+2。”

“皇伯父,您说国库空虚,又说江南水患,可见实在是捉襟见肘了,侄儿打从落地便得长辈们怜爱,手头也小有积蓄,侄儿想捐出来,救助江南的那些百姓们。”

皇帝闻言,心下一软,看着乖巧懂事的侄子,只觉得比自己那一串的皇子们都孝顺,便道;“朕一个当大伯的,哪能要侄子的私房钱,况且你小孩子家家的,能有几个钱?”

叶西今装出一副不忿的少年模样,他也不惧皇帝,只道:“皇伯父少小瞧人了,侄儿这么多年只进不出,私房少说也有五万,今日回去便让世子妃理出来,全都给江南的百姓们。”

皇帝挑了挑眉,道:“没想到朕的侄儿,还是个隐藏的小财神爷,你的钱留着自己花用,你还要养媳妇孩子呢。”

叶西今知道皇帝心中的顾虑,又道:“我这钱不是给皇伯父的,是捐给江南百姓的,钱没了可以再挣,江南的百姓却等不得,能多救一条命是一条命!”

听他这么说,皇帝不由感慨叶西今一片赤子之心,又想到叶西今一个刚及冠的少年都知道的道理,那群老臣偏偏只顾着自己,原本还有一分不忍的皇帝,此时对那群老臣,更是半分耐性都没有了。

“戏jīng值+2。”2.0啧啧称奇,“宿主,厉害厉害。”

叶西今心下得意,觉得自己真是一朵善解人意的美男花。

他身体才好,便被皇帝钦点进了户部,王妃和世子妃本是忧心忡忡,生怕他身子吃不消,但看叶西今日上三竿睡足了才出门,下午太阳还未落山就回了王府,王妃和世子妃便知道叶西今肯定不会累着的,猜测着约莫只是在户部摸鱼熬一熬资历罢了。

户部的人先前见空降这尊大佛,心下还有些不舒服,生怕一个伺候不好,就被这个小爷报复了,而后见叶西今直接揽了最难做的差事,又跟户部尚书要了几个户部有名的二愣子官员去,众官员见祸害得不是自己,便全都放下心来。

叶西今上任第一天,才睡起来,就见暗影已经在候着了,时间紧迫,哪怕出动半个暗营,也不过查了一家的资料,另外有一家只是交了一些待核实的捕风捉影的资料。

叶西今接了资料,看着这家的罪状挑了挑眉,等到去了户部,直接带着一伙子二愣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齐国公府。

齐国公府姓陈,坐落在交辉街上,占地面积极大,一条街上住的又都是陈家族人,因而民间又隐隐称这条街为陈街。

叶西今豪华的车马座驾停在了齐国公府门口,使了随从前去叫门。

安国公府的人听得是瑞王府的世子爷,当即不敢怠慢,立马禀报上去,不多时,现任的安国公亲自将叶西今迎了进去。

“世子爷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安国公陈光兆心下嘀咕着,往常自家也没跟瑞王府有多少来往,而这位世子向来深居简出,就连自家的子侄也没听闻谁跟他有过往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教倒谈不上,国公爷自称寒舍,也太过自谦了,就这一套茶具,便是本世子都拿不出来。”叶西今笑着说道。

安国公赶忙道:“世子爷说笑了,您若喜欢,一会不妨带走,就当是孝敬您的。”

“国公爷的东西,本世子可不敢收,本世子也不是个喜欢虚头巴脑的人,实话告诉大人,本世子如今在皇伯父跟前领了差事,入了户部,这头一桩便是清缴欠银,国公若是觉得本世子还有几分脸面,欠着国库的五十万两银子,不妨还了吧。”叶西今见了安国公府的罪状,对他们也没有多少耐性。

听了这话,安国公脸上立马显出难色来,说道:“世子爷,如今国公府内寅吃卯粮,哪里还有余钱,如今在外面还欠着别人的债呢。”

安国公不愿还钱,只一个劲的瞎说,欺负叶西今年少不懂世情。

叶西今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堂内的众仆,道:“既然家计已经如此艰难了,国公爷为何还不想着开源节流,依旧养着这么多闲人?听闻国公爷yòu子房里就有二十个大小丫头,可见说穷都不真呢。”

“世子爷在哪听得的话?这绝对是谣言,我那yòu子,知书达理,屋内不过两个丫头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安国公脸上划过一滴冷汗,自家yòu子最是贪花好色,长辈们又疼爱,因而得了一屋子莺莺燕燕,安国公也不知道怎么消息就传到了叶西今耳边。

“陈三晴,你眼神好,替本世子瞧瞧,这屋子里的摆设家当之类的,大抵值多少银钱?”这种当面计算的事情,别人做不出来,但叶西今不一样,他不要半分脸面,直接就摆在了明面上。

陈三晴是户部有名的二愣子,就连户部尚书都经常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这人心算厉害,眼力又好,计算价格很有一套。

“这间屋子里十三件摆设,加起来至少值三万两银子。”陈三晴这个小算盘不过片刻就算了出来。

安国公的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

叶西今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国公爷,里子都没了,还顾忌着面子做什么?既然摆设值这么多赢钱,恰巧本世子知道一家价格实惠的当铺,保证给您换一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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