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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北佬’女孩

原时空国党、共党的党产和国产都分不清楚,给国人以不好的印象,国党在台湾开党禁后,党产就成了***攻击的目标。穿越一家对此进行了研究,决定从起步起就实行公私公开,以后,一旦走出基地,在印尼建立华人自治政府,肯定会实行党政分开。

因此,穿越一家在南沙的管理将是公司制,岛上基地所有的资产都将是穿越一家的公司财产,未来穿越一家启动南洋立国行动,将另组政党,政党的经费将由穿越一家捐赠,独立建帐,专款专用。

为了公私不合流,穿越一家的二代长辈已经确定,穿越一家的资产全部都归于南洋兄弟集团公司的名下,第三代四兄弟等额持有集团公司股份。

穿越一家基地上的公司暂时无法注册,因此郑风在香港注册公司暂时先以四兄弟的名义注册香港南洋兄弟投资股份有限公司,以后再纳入南洋林郑兄弟集团公司的放下。

“先生!广州酒家到了。”

思想专注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位于皇后大道西的广州酒家。

在司机的提醒下,郑风等四人回过神来,刚想下了车,却有二个门童跑过来,一边开门一边打听是不是郑老板到了,见郑风点头,一门童飞也似的转身跑了,另一个门童则喜滋滋的引导到从人走进了广州酒家的大门。

现在是没有手机的时代,传达一处信息基本靠腿,当郑裕彤从飞奔而来的报信门童口中得到客人到达的信息,再从三楼包间迎出来,刚到走下三楼楼梯时,郑风等人已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看到联系过自己的李显贵恭恭敬敬地陪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上楼,郑裕彤立刻判断郑风郑老板就是这个年青人,于是顺着三楼楼梯快步迎了下来,正想和郑风打招呼,郑风背后正对着楼梯的包间的房门“咣当”一声大开,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所有的视线都看向大型的房门。

“该死的‘北佬’妖精居然敢勾引老娘的男人,看我老娘不把你的嘴给撕烂!”

紧接着房间里就传来的一个女人尖锐的嚎叫声,非常有穿透力和破坏力,让听了的人难受得后悔自己长了耳朵。

话音未落,又有一个瘦弱的身形踉踉跄跄从包房里冲了出来,与刚刚转过身来察看的郑风撞了个满怀。

郑风是身高1米78的大块头,冲出来的人也就1米60左右,又是低着头的,脑门子刚好对上了郑风的胸膛。

这结结实实的一撞,让郑风后退了半步,前胸隐隐作痛,冲撞的人却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就在这一刹那,郑风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知道对方是一个女孩,连忙伸出左手托住了女孩的腰,大概是撞晕了,这个女孩脚下无力,整个重量都落在郑风的左手上,郑风没办法只得再出右手,把这个女孩抱在怀里。

“天杀的‘北佬’妖精!你还装死呢!老娘这就让你真的去死?”

还不等郑风看清楚自己怀里女孩的模样,一个四十多岁年纪,头发蓬乱,满脸横肉的肥婆叫嚣着从门里冲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抓郑风怀里女孩的头发,那狠辣劲很有些金大侠笔下‘梅超风’的神采。

郑风反应也很快,伸右手护住了怀里女孩的头部,一侧身躲过肥婆的一双爪。

那肥婆却不依不挠,再次冲了上来,郑风没有办法,又护着女孩侧身躲过,然后出肩轻轻朝肥婆身上一靠,肥婆有打架的勇气,确没有打架的经验,一受外力就站不稳,一个踉跄连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概是准备不足,坐在地上的肥婆一时反应不过来,既忘了咒骂,也不知道爬起来,坐在地上直发愣。

郑风这才有时间细看怀里的女孩,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碎花上衣,梳着两条粗长辫子,身材瘦弱,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的左侧有一块青紫,大概是刚才肥婆造成的。

女孩倚在郑风的怀里,两眼紧闭,皱着眉头呈痛苦状,让抱着她的郑风怜惜不已。

不一会,女孩有了意识,大概是感觉到疼痛,先是抬起右手摸了摸脑门,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当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先是愕然,然后有些惊惶失措地挣脱了郑风的怀抱。

这时地板上的肥胖女人也回过味来,坐在哪里拍着地板干嚎:“啊……勾引我男人的‘北佬’妖精也有人护着啊!没有天理啊……”

肥婆不傻,既有眼色,又很会造势力,见护着女孩的郑风是个大块头,身边人又多,知道惹不起,便把自己在放弱势地位,以在道义上占住至高点。

“我只是当‘歌脚’挣钱给我爸治病,没有勾引她男人。”

女孩也很机灵,见肥婆坐在地上,又哭喊着有人护着自己,便猜到眼前的青年为自己出了头,有人主持公证,胆也壮了,于是出言争辩。

从这个情形看来,是郑风在原时空也看过、听过的当家妇与小三的争风游戏。这种情况属道德和感情范畴,谈不上是与非、对与错,但中方的往往旁观者都会从道义出发站在原配一方。

特别是当原配老丑就能得到更多的同情分,而小三年青美貌就与打架时以大欺小一样,让人觉得不公平,于是会得到更多的指责。

而郑风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仅年青漂亮,说的还是一口普通话,围观的本地人都听不明白女孩的辩解,只能听进去肥婆的控诉,这样的信息不对称,又有先入为主的心里偏向,再加上对‘北佬’的排斥心里,便有不少的人站出来指责那有小三之嫌的女孩。

女孩大概是那种对香港话能听不能说的主,听明白了围观者对她的指责,知道大家误解了自己,却无法表白,既害怕又无助,只得拉着郑风的手使劲摇着头,连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眼神是最做不了假的,郑风从女孩的眼神读出了其中必有误会,辩拍着女孩的肩膀,用普通话说了一声:“你没做就不会有事的!”

“你也是大陆过来的!”女孩一听到郑风说的是普通话,无助的神情一下转有惊喜,像见了大救星,朝着郑风以极快的语速道:“我没有勾引她的男人!我是被冤枉的!她男人对我动手动脚,我还打了他一耳光……”

打了人家一耳光!怪不得肥婆在这里闹得天翻地覆,肥婆的男人也躲在包房里不出头,原来就是成心要这个小姑娘吃苦头。

郑风不禁对眼前的瘦弱女孩钦佩起来,决定帮她一把,于是对肥婆道:“这女孩说没有勾引你男人,你男人对好动手动脚,她还替你教训了你男人,给了他一耳光。”

郑风的话说得很艺术,把无奈的自卫说成是帮肥婆教夫,这样说来,她们俩就都是受害者了,矛盾的焦点要指向门里的臭男人才对。

肥婆虽然有点欺软怕硬,但嘴上功夫了得,就怕郑风不讲理,现在郑风给了她发挥特长的机会,便瞪起了眼,声情并茂地絮叨起来。什么她上有公婆下有一堆小孩啊,什么以前自己的男人怎么顾家呀,可自从三个月以前自己男人被这个‘北佬’勾引,就钱也不向家里交了,人也不着家了,整天在这里鬼混,好好的家眼看着就要塌了,都是这个‘北佬’小妖精给害的等等。

女孩不傻,虽然不精通香港话,但还是从肥婆的絮叨中听出了破绽,当即拉了拉郑风的衣袖辩解道:“我今天才来当‘歌脚’的,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男人,怎么可能勾引她的男人三个月!她肯定是弄错了对象。”

“啊!停!你暂停一下!”郑风又看了一个女孩的眼睛,从中看不出做假来,便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大喊了一声,让肥婆停下。

制止了肥婆的哭诉,郑风问道:“你说你男人三个月来整天在这里和一个女子鬼混。”

郑风特意把‘在这里’三个字说得重重的,好让围观的众人都知道肥婆的男人长期在这里与女子鬼混的。

“是啊!我弟弟跟踪了好几次,每次他都是在这里和‘北佬’妖精鬼混,我弟弟可以作证。”肥婆边说边指了指一个瘦弱的男子,那男人直点头。

“大家听到啦!这位大姐和她弟弟说:三个月来,这位大姐的男人都在这会"qing ren"。”

郑风捡出肥婆话语中的重点大声说给围观众人听,然后问在一边看热闹的门童:“这女孩是什么时候来酒楼的干活的?”

这门童是得了富豪郑裕彤的钱在门口专门等郑老板的,富豪请的客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再加上刚才郑风的跟班李显贵又给了他10港元的小费,自然实话实说,证明女孩是今天新来的,而且是下午5点才到的。

恰在此时,酒店的经理也赶了过来,于是郑裕彤也站出来让酒店经理作个证。

郑裕彤现在虽然还不是大富豪,但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一般是不过问这种小事的,他此时能站出来,就是给了郑风极大的面子。

酒店经理是千锤百炼的玲珑人,哪能瞧不出这个道道,连忙向郑裕彤和郑风见礼,然后大声声明女孩确实是今天新到的,今天晚上才第一次接待客人。

这时肥婆的男人也走了出来,觉得自己没面子,于是朝着肥婆骂道:“你个臭婆娘!在家闹还不够!还闹到这里来……”

肥婆看到酒店经理都恭恭敬敬地向郑风这帮人见礼赔笑,更确认了这个为女孩出头的青年是个不好惹的主,现在又被人抓住了破绽,牙尖嘴利的肥婆也一时无语,正憋气呢,她那不长眼的男人正好此时从包间里出来数叨她,可找到出气的人了!于是借机下台,抛下女孩不管,哭着闹着朝自己的男人去了。

一场影响香港‘和谐’的社会矛盾,瞬间转化成了旁人无从裁决的家庭内部矛盾。

郑风当然不会干涉人家的家事,而在香港有身份、有地位的郑裕彤,就更不会闲得看鄙陋的夫妻争吵,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相互问候,然后在郑裕彤的引领下,寒喧着走向三楼的包间。

刚要进包间门的时候,郑风感觉到有人轻轻拉住了自己的衣襟,转身观瞧,原来是刚才撞进他怀里的女孩。

女孩的衣衫比刚才整齐了些,头发也整理了一下,虽然穿着和打扮对来处原时空的郑风来是有些土气,但却显出了另一种比‘小芳’还‘小芳’的风情,让郑风有了身处1963年的真实感。

郑风愣愣地盯着人家女孩看了一阵,直到女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把聚焦在女孩脸盘上的眼神收了回来,又在女孩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女孩两手抱着一个半新不旧的二胡,正以一种半羞怯、半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郑风心中一暖,以一种关切怜惜的口吻道:“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郑风完全知道这样问,可能会惹来麻烦,但谁叫自己是一个非常正常,而且是很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男人呢!遇到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孩,正常的男人哪能拒绝其祈求。

“我怕他们再欺负我,等一会您能送我回家吗?”开了口,女孩又觉得自己说得唐突,忙换个语气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可以唱歌给你们听,不要钱的!”

被戴了一个好人的帽子,又有免费的服务,郑风就更无法推辞了。但郑风没有直接答允,而是问:“怎么?知道害怕了!出来当‘歌脚’,这点事也担当不了。”

女孩低下头,用眼角看了郑风一眼,然后羞怯怯地答道:“我第一次出来做事,那里知道这么麻烦!”

女孩一边说话,一边摆弄着手中的二胡,脸上还流露出几分无法掩饰的天真,这种神态只有未经人事的雏才会有,郑风知道女孩说的是真话,有心帮帮她,但现在是郑裕彤请客,把她领进包厢肯定不太合适,于是道:“要不你先在楼下等着,只要我们在酒楼里,他们就不敢侵犯你,我谈完正事就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起进去吧!”郑裕彤接触广泛,能听懂普通话,不等女孩再开口就满口答应了女孩跟随的请求。

在郑裕彤看来,谈生意喝花酒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多一个漂亮女孩在身边坐着,郑风肯定会更绅士、更大方,生意谈起来也就更顺畅。他原本就想找两个女人来陪坐呢,现在这女孩主动上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哪能把这样送上门来的好事推掉。

既然请客的郑裕彤乐意让女孩蹭饭,郑风当然不会反对,转头问了一下女孩,见女孩点头,便领她进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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