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以泽，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说的话。

“难道我这样还不够明显吗？”陆以泽把买好的手机放在尹瑟的手中，松开了手后和尹瑟面对面站着，双手chā|入口袋。

“是什么？”藏在大衣袖子下的手又一次地握紧，此时的她紧张到咬住自己内部的chún，心也跳得很快。

——只要你说你喜欢我，我立马就让施扬滚蛋。

陆以泽却拐着弯子，没有直说：“五年前你说五年后一起过情人节，所以我等了你五年。”

其实他本该说的是“瑟瑟，我也喜欢你”，可是这种话他可不像当时的徐瑟瑟，还没有当时的她把“我喜欢你，陆以泽”天天挂在嘴边的勇气。

因为这句话他一次都对别人没有说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于是尹瑟又一次地别扭了起来：“如果是为了当时的事情感激我，那就省省吧。”

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手被陆以泽突地一拉，再次回过头看他。

这时候陆以泽的面部表情很奇怪，更多的给人一种纠结的感觉，尹瑟原本失落落的心又一次地有了期望，看着陆以泽。

“瑟瑟”，有些停顿，可是还是鼓起了说完的勇气，“我——”

“陆总，原来您在这里。”方城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这一切。

陆以泽有些懊恼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方城：“什么事？”

方城再看向面前的两个人，两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一个眼神里满是不快，一个则是充满了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的愤怒。

这才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的方城，赶紧把事情交代了：“那边介绍会马上就要到您致词了，现在得过去。”

陆以泽点了点头，平静了心情，温声对着身旁的尹瑟说：“你先上去找施扬吧，我这里结束后就过去，今天合同一定要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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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瑟回到之前的办公室的时候，施扬依旧是在看合同，短短的一个项目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多的条款，尹瑟一来就抓起了桌子上的那堆纸。

“好看吗？”一把抓着那堆纸，看到上面条条框框都觉得头晕的她问施扬。

施扬站起了身，皱了皱眉头拿过了合同，对尹瑟说：“别闹。”

又一次地坐下，看着未看完的东西，尹瑟敲了敲桌子：“合同真的有那么重要？施扬，我不是让你来中国签合同的。你没发现，现在陆以泽完全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吗！”

“嗯，重要。”他叹了声气，看着尹瑟说道，“所以说，你拉着我演这出，折腾两家父母就够了，为什么还把陆以泽带上一起折腾？”

他又接着说：“如果他真的相信了，对你有什么好？”

在施扬的记忆里，第一次听到陆以泽这个名字，是在四年前冬天的春节。他从美国回到法国的家中第一次看到了继母的女儿，因为不知道有这么个存在，准备的礼物也少了一份。

那个小丫头看起来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可是人却比自己看起来老成许多。她一个人在天台上拿着烟花，“呲啦呲啦”地燃放着，嘴里还反复念念叨叨着那个人的名字——陆以泽。

再到后来，他拉着尹瑟问起她在中国的事情的时候，听她提过的最多的一个人也是他。

“你觉得，就你这样他会相信吗？”尹瑟后退着坐回了角落的沙发，拆了手机的包装，从里面拿出了那款机型，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了一款淡蓝sè的手机壳。

是她最喜欢的颜sè，拿在手里看着心情也好了点。

施扬语结，没有再说什么，又去看了合同，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陆以泽的确聪明，知道我对合同的注重程度很高，每一次签约都要仔细地把合同从头到尾浏览一遍。”

“所以，这次特意把合同做了这么多页，多了那么多不必要的条款。目的就是为了拖时间，还有吸引我的注意力。”

“瑟瑟，我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罢了。”

看完了最后一条，也用签字笔修改了自己不满意的地方，施扬坐在椅子那里只等着陆以泽回来，整个房间安静地有些不像话。

此时的尹瑟在那捣鼓手机之后，看向了自己的手心半天没有言语。

“你在看什么那么出神？”偏头恰好看到此处的施扬问尹瑟。

尹瑟安安静静地没有回复，依旧是看着自己掌心被陆以泽写上的字。